二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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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日】纵疏狂(七)

※武侠设定

※影日场合,这章有糖!

※更的少一点是一个过渡章节

※终于要开启主线剧情喽,夫妻档行侠仗义








影山闻言,眼波似被什么一撞,泛起层层涟漪,喉间有什么被堵住,怔忡难语,圈环着他身体的双臂徒然一紧。


日向转过头,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他怀中,呼吸气促难耐,像是不愿被他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而使劲隐藏,双肩如秋风中的被吹拂的落叶瑟瑟发颤,那倏地紧攥于他衣角褶皱一处,指骨关节泛白……


影山愣了愣,指尖接触到的濡湿血腥气息,令他感觉到日向情况越来越不妙,他那手臂后背上因拖地撕裂的伤口鲜血淋漓,看着是触目惊心,尽管自己也后劲无力仍连忙替他输送内力:“日向!”  


日向埋在他淡淡冷香锁骨间,倾听着他心脏节奏搏动,听到他那低沉通过胸腔嗡嗡传来的声音透露出铺天盖地的担忧时,不知道为何心底竟游离出一丝浮动,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轻蛰了一下,虽不痛不痒,却有那么一下的真实。


“你伤未好,别再浪费内力了……”日向蹙眉,摇了摇头,启唇吐露的声音沙哑,这与他平时那种清脆干净不同,此时是那般晦涩、干枯。


那一刻,影山心中一阵翻腾倒海,抿紧双唇用力地抱紧他,一瞬间失败的不甘和莫名的痛心苦楚翻涌搅拌在一起,化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淡淡流淌。


“三十年来寻刀剑,几回落叶又抽枝。小影山你们武学有待磨练啊。”及川看着藏剑弟子记下论剑胜利,这才收起武器转眸睨向双双负伤的二人:“作为前辈我也不想欺负于你,松开他让我看看,你要知道寻常人可是很难让我出手医治的。”


“别碰他。”


影山闻言抱紧怀中歪头晕过去的日向,目光充满了攻击和防备,好似从上雪山顶泻下冰一样的银辉,几分阴翳压力散布开来。残月如弓,阴而暗,实而虚,如同野兽护食一般惊蛰狠戾。


岩泉一直冷眼旁观,见及川竟烂好人要救治对手,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混账及川,对面都恨不得生吞你的血肉,还需你在这边烂好心,他们又不是没有毒医。”


及川捂住被痛击的地方,偏了偏头,黑发如水般倾泻而下,有些委屈解释道:“并非烂好心,只不过,我对这个小家伙有点兴趣,能在我手下做小动作而不察的,这几年我还是第一次见,若是这样死了,怪可惜的。再说苗疆那个小姑娘医术不过关啊,我不出手还真难能治好呢!”


“怎么说?小影山松松手?不然你怀里这个小家伙就要一命呜呼了。”及川弯下腰恢复了一贯的理性与矜贵,嘴唇含了一抹摄人呼吸的笑意挑衅道。


影山听到他口中的“死”意,瞳孔猛地一缩,气息被攥紧。他虽然尊重及川,但涉及到日向却又不敢轻信他的话,他目光流转滑向仁花,征求及川话语中的真实性。


仁花收到他的目光,轻微点了点头。自己的医术造诣目前确实医治不了内伤外伤并重。苗疆医学主要以蛊毒为主,并非中原内常见的望闻问切,治愈外伤虽有奇效,但日向这种真气亏损,内伤严重的只有万花谷内才针对办法。


更何况之前论剑中自己已用了培育多年的凤凰蛊,她养了五年才出一只这种蛊虫,方才消耗掉,如今也多变不出一只,实在别无他法。


影山一得到仁花确定的反应,那双幽黑眼睛更暗了,突然闪耀一下,又变得漆黑无比,他似乎做了很大思想斗争,才终于微微送开了环抱的手。


向来冷漠孤高的少年终于低下了头,影山把拳头攥得嘎巴响,开口说道:“拜托了,及川前辈。”


“小影山为了这个小家伙居然向及川前辈低头了,啧啧啧真是感天动地呢~”及川嘴上不饶人,时时刻刻说话都要压影山一头似乎才满意,看影山默认不反驳这才无趣的俯下身子查看日向的状态。


一涉及到医学,及川便忍不住收敛起自己先前的调笑姿态,检查起日向的状态。


日向的内力亏损干涸严重,不过现在最麻烦的是有一股药毒之气窜入了经脉,再加上他天生体内火气重,这股毒气火气相冲便造就了这种局面,另外外伤也不可小觑,只能先医内再止血。


及川面色严肃,先取出一粒丹药塞在日向口中,然后把揉搓好丹片和丹座他的几处要穴点燃。行丹火热透疗法,把他体内难以消融的毒气通过外力融散。他这才拿出金针,辅以内力,扎入他的要穴,其中几处乃死穴,一般的医者根本不敢往这里下针,及川却面色坦然,双手稳若磐石。


影山是习武之人,对人体穴道也难免颇有几分了解,见此情景不由眉头紧皱忍不住上前想要阻拦及川,不料被仁花拽住,她摇了摇头,让影山拭目以观。


令人惊奇的是,及川每下一根金针,便会轻轻捻一捻针尾,待他扎完所有穴道,数十根金针竟齐齐颤动,微微鸣响,仿佛注满了生气,而日向本止不住血的伤口也止住了血。


影山见日向面色逐渐恢复了一丝气血,呼吸放缓。


“好了,一刻钟后,金针会停止颤动,我就能拔针了,剩下的外伤苗疆小姑娘也可以处理。”及川挽起衣袖直起身来,顺手抛给影山一个瓷白的药瓶:“刚刚的药丸是滋气补血的效用,你这三日,每天早上给他服一粒便好。”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还真是顺风顺水,小影山你不仅又败给了我,这下还欠了我一个人情。”及川长睫斜斜飞佻,勾出眸眼狭长弯弯:“最后我好心送你一句话哦!只有先辨清剑心方可大道初成,你对小个子的心意自己可看清楚了?”


影山听到他前半句话眉心微皱,脸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却没想到后半句竟突然冒出一句这样无厘头的的话。


‘心意’一词只在脑中转瞬而过,他先是茫然疑惑一瞬,接着那只漂亮的墨瞳,似怔愣般微瞠,里面映着水光潋滟,“轰”的一下,一张白透的少年脸如同大火燎原一般,从脖颈一直红至头顶。


脸上热气升腾,影山目光却下意识游离至日向那带着病态苍白的肤色,因为渡上一层金色阳光,仿佛焕发着一种鲜活生机,结结巴巴的开口:“及…及川前辈…我…没…不……”


“真纯情的少年郎,小影山这副表情真是让人惊讶,之前看你和小不点那样,我还以为你们……嗯?”及川先前就觉得平时冷面的剑宗弟子如今变得于以前不一样了,还以为他和日向早就互通心意了 ,想不到影山反应这般慌张,心下有了数,瞬间逗弄他的心思消散的一干二净。


“你不好好注意他,让他拼命多次救你,那就别太粗心任小家伙有一天为此丢了性命哦~”及川明显唇边含着笑意却没有半分温度,眼底掠过的暗色转瞬而逝。


影山小幅度颤抖的手指,因他的话而越来越激烈的抖动,他盯着日向那依旧苍白的脸,抿紧了双唇。






三日后。


日向终于睁开了眼,他会晕迷并非因为伤势加重,只是因为受伤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还有药用的助眠成分,随着及川给的药丸服用完,日向的状态也越来越好。


他再次睁开眼睛,神智趋于清醒之时,便感到酸麻的身子骨绵绵身陷进床塌那柔软熏香的丝绸被褥中,看见了客栈的红木吊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而身边有个人正睡得安详,他坐着红木椅趴伏床榻边上,一只手正牢牢抓住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垫在他的脸下。 


日向鼻息之间全是他清冽而淡淡的味道,一抬眸,便是他放大的那一张如凛冽如山间上初雪般清俊的面庞。


“……影山。”


此情此景,日向忍不住撑起身子轻轻唤了他一声,不知怎的双颊上飞来两朵晕红,但看着影山眼底淡淡的乌青色,心也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掌熨烫攥紧,窒息了一瞬,恍惚呆愣。


半晌,他猛然回神,试探着抽出自己的手掌,又伸出如玉般的指尖轻点到影山眼下的青色,薄薄的皮肤的温度与他日常心底差异相解的感觉非常舒服,触及的一瞬间日向仿若触电一般猛缩了一下,才又落到他的眉眼间。


日向似幽幽地吁出一口浊气,那双温情流淌的棕瞳微动,稍有几分灵气渐生。


门外突然传来几声银铃的清脆响声,伴随着越来越近的步伐,日向才反应过来,像做贼一般电光石火的收回指尖。


下一秒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仁花拿着药箱走进来,看见日向终于醒了瞬间笑逐颜开,只不过心下略微因日向脸上的绯红有些奇怪,她也并过问太多,只是把药箱放在桌子上开始整理药材。


“……日向,你果然醒了,万花谷的医术果然神奇,说三日就三日……”


“仁花姑娘,你这是……”


“我在给你配药,万花及川的活人不医名声果然不虚,先前他只用几根银针就治好了你的内伤,但是外伤的用药还是我来配制的,一会等影山醒了让他帮你上药就行。”仁花一边用内力灌注,一边研磨着药材解释道。


“那么,这几日,一直都是……影山他在照顾我吗?”日向闻言,眸光闪动一瞬忍不住问道。


仁花手上动作不停回道:“是啊,我说明明可以让店小二帮忙的,影山少侠却不知为何十分不愿,非要亲力亲为,这几日的便都是他在忙活照料于你。”


……亲力亲为?日向忍不住揪住了被褥。



“好了!药我配好了……这几日你昏迷全靠及川前辈的药滋气补血,也未进什么吃食,这样,我去楼下找小二烧些菜来,日向你再休息会吧。”仁花见日向突然不说话了,自顾自的把药膏用扁平的瓷白匣子装起来放在了桌子上,打了声招呼就背上药箱出去了。


“辛苦了。”


仁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瞬间房内有只剩日向影山二人了,这下日向更不知用什么态度面对影山了,目光若触电一般偷偷的觑了他一眼,湿濡濡眼睛含光,缱绻的看着影山的睡颜,两颊的晕红再也压制不住,心底好似小鹿撒蹄狂奔。


日向手不自觉的揪紧了衣襟,心中涨满溢出的情愫令他手足无措。


“你醒了。”


正当日向揣摩自己的心事正在发呆之际,清冷干净如冰的声音响起,里面似乎还带着一种淡淡的关怀,不知何时影山已经醒了,睁着他那双如墨玉一样的双眸望着日向。


他那平日里在那张面无表情的神色似乎还夹杂着不明的情绪,就像纯白的颜料中倾倒了五彩斑斓的色泽。


影山蹙眉揉了揉眼睛,先是嘘眼了扫了日向周身的状态伤口的情况,最后才转向他的脸上。


“……”  


然而日向那刚刚沉溺在他目光里的脉脉神情只维持了不过短短一瞬间,便被影山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彻底敲醒了。  


“你怎么了?一句话不说,难道……脑子之前被撞坏了?”他的表情比之刚才那副“关心”的面孔更为认真。


果然,安静时再美好的皮囊也没办法遮掩住影山那直入钢铁的内在。


日向傻了一瞬,更多的是桃色幻灭的无奈:“刚刚仁花姑娘过来送药了,方才离开说是去找小二弄些吃食。”


“……”影山拍了拍衣服坐皱的下摆,去桌前到了一杯茶水灌进胃里,又多斟了一杯递给日向,他刚刚醒来肯定会口中发苦。


日向接过他手中的杯盏,温度适中不冷不烫便小口喝下,胃里被熨烫才凸显出几日未进食物的饥肠辘辘。


“嗯?仁花姑娘已经把药配好了?”影山撇眼瞅到桌上的白瓷小罐便拿了起来,打开盖子一股清爽的药香扑面而来,剑眉微挑:“正好你醒了,把外裳脱了我帮你涂一下药。”


“啊?”日向瞠大了双眸,脸色通红忙摆手拒绝:“我…我已经无事了,自己来便是。”


“你说什么胡话呢?伤口在背上你自己还不清楚,快点!别笨手笨脚的。”影山忽视了日向的不自然,面色平静的走过去,把他伤势未愈的他反转了个面,按在柔软的被褥上,手脚利索的就扒开了后颈的衣裳。


“诶!……你…别啊!”


“你该知道如今的你的处境,刀剑无眼,习武之人难免受伤,受伤医治一事绝不可耽搁。”影山的声音透着迫冷,不给日向有拒绝的余地。


“……好吧。”


看日向不再挣扎,整个人自暴自弃似的橘色脑袋埋进被褥里,影山手下动作也加快帮他把后背的衣服褪至腰部,那一具光裸,线条完美的背脊便呈现于眼前。



前两日日向昏迷时一动不动,他动作尚且可以自然行动,但是今日影山却感到有些不自在了。尤其是看着日向藏在橘发中纤薄红透的耳廓,不知怎地喉头一紧。


掌下清晰似皓雪般没有一根痣,白壁得无暇的裸背,却被横亘而过的巨大伤疤所破坏,略微结痂和还未长好的透露血丝的地方交错,随着日向的呼吸后背微微起伏。


微凉的空气接触后背,那正在生长修复的地方略微发痒,却像是草原上最初点燃的一把火,呼啸着烧灼扩散开来。影山盯着他白皙后背未创伤的地方竟也微微晕出淡淡粉红,瞳仁一窒。


“日向,你究竟在害羞还是怕痛?”他道。


影山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日向后背猛地一僵,半晌他猛地把脸别向床榻里侧,恼羞成怒的声音闷闷的响起:“你不是说上药吗?愣着做甚?”


影山其实好像猜到了他心底的急躁,便不多费口舌。


看着日向趴在床上,他便从刚刚仁花送来的药罐中抠出一块玉白的膏体,那一种清香混杂着中药味道更加浓郁。


影山放在手心,接触到他的的背上时,却忍不住颤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平复好心情,镇定自若地将手靠近在他白皙背上的伤口上。


他先用掌心将白色膏体暖化之后,才一寸寸地厚重敷在他似乎微微战栗皮肤之上。


指尖明明是结痂凹凸不平的触感,却令影山额上不禁浮出一层薄汗,他指尖带着药膏沿着伤口的位置拂过。


就算被药膏暖化,对上日向热气腾腾的皮肤似乎更像是冰火两重天,连胳膊上都忍不住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由于猝不及防的冰凉触感,趴着的日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唔……”


那像小猫轻挠一下的声音,令影山动作一顿。


“痛?”他的声音平波无澜。


“不,不是痛,就是有点,呃——”


是吗?得到日向否定的答案,影山清冷的面容在日向揉乱揪成一团的橘发缝隙中若隐若现,飘渺朦胧的神情看不真切,下手时却并末没有多轻柔。


“有感觉就是药物在生效,你且忍一忍吧。”


那风清云淡的声音传入他耳中,连日向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汹涌而来的热气直充天灵盖,在体内横冲直撞,他炙热喷洒在枕侧的气息,胸膛也禁不住起伏不定,狠狠的咬紧了下唇,不敢发出声音。


影山看他这般,忍不住伸手把他散乱的头发揉的更乱,但那触感却更令他心底柔软,让他清冷的面容不自觉的消减寒意,多了几分暖意春色。




仁花方才嘱咐了小二做些主食,又问了本地特产,便出去买了藏剑特制的桂酿酒、东街有名花酥藕糕,还有……还有西边食街铺子的酥鸭七宝。


日向这几日未进滴水,影山也跟着积劳已久,好不容易日向醒了,买些好的吃食也全当庆祝一番,虽然名剑大会输了,但是吃些好的总没有错。


仁花跟小二打了声招呼,取了后厨做好的饭菜,把大包小包的特产放在托盘上,便施施然上楼了。


她笑盈满面,虽然听到房间内有些奇怪的响声,想着大抵是影山日向在聊天吧,便提着大包小包推开了门。


入目是木窗户缝隙之间泄露出缕缕光线,此时正在床榻上边的两人,披着和煦温熏的春光。略带甜意的馨风,从他们身边掠过。


相贴近的两人,在阴影与光亮覆过之际,洒满披落。  


他们在阳光照射不到地方,在层层叠叠的帷幕中,在那柔媚的第一缕春光之下,从某个角度看去,似是背后贴近相融,如一幅饱蘸着深情繁华的画卷。


仁花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副画面,美目微睁,心中翻滚如同春初气侯,忽冷忽热,冷热不定。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多余投入的一颗石子,搅乱了一湖春水。


突然响起的吱呀声,把室内的二人突然惊动,仁花瞬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像是被什么狠蛰了一下,她把手中的托盘快速放到周旁的桌台上直起身子,竟不顾礼仪风度,飞速地卷起一阵狂风,临走前还满脸通红的鞠躬不停道歉:“……抱,抱歉,你,你们继续……”


话音未落便跑进出了房间,啪地一下将门当着二人的面前重重关上了。


仁花靠在门上满脸通红攥紧手上的银饰,反反覆覆顺呼吸数次,才大脑微微运转起来……


没想到,日向他们,竟然是断袖!


这一厢,日向没想到仁花竟会突然回来,本是无伤大雅的涂药,被她的逃走搞得反而有些不自然,之前就绯红的脸更是朝着通红着火一般的方向发展了。


他忙双臂撑起身子,小腿灵活的后抬踹了影山一脚,直到感受到对方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脊背,才忙不迭的拢起自己层层叠叠的衣袍,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好了好了,应该涂完药了,你!离我远一点!”


“……?”影山一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胳膊上还没有涂药。”影山反驳。


“不用了,胳膊上我自己也能涂。”日向脸皮薄生得很,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直接从面上一直红下了脖子处,加上被门口仁花的食物一引诱,饥肠辘辘的发出了几声响声,更尴尬了,结结巴巴的指使道:“你去把仁花姑娘带回来的吃食拿过来,我饿了好久了。”


影山微微蹙眉,推椅起身,斜了一眼别别扭扭的日向,还是顺从的去拿过了托盘:“仁花姑娘刚刚跑什么?她不一起吃吗?还有有什么抱歉的?”


日向接过一块糕点盘腿坐下,感觉到腹下胃部因为饥饿有些抽搐、灼烫,加上影山一副懵懂的样子,更是难受得紧,目光不看他开口道:“不知道。”


“哦。”影山手上拆着油纸包,本身就是随口一问见日向不搭理自己也就懒得追问了。






养伤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一月便过。由于名剑大会败给了及川,之后便没了下一场赛事,平静下来之后浮现出的便是更加深层的埋藏在心头的不甘与遗憾。


最后是并非没有机会的,尽管明白他们只与对方差了一点功夫,可是这一点足矣让人心头留下一个疙瘩。


在最后跌落擂台出局,影山揽起他的时候,日向看到影山眼中不仅有铺天盖地的恐惧,亦闪过对落败的深切悲哀。他们本是一样的人,舍剑之外,别无他物,没有了剑,他们选择的道路本就会是一样的,再不会有半点区分。


如今这论剑的落败,似乎除了更加勤奋的习武没有了别的未来。


念及及川论剑时反复提及的“侠”一字,本以为武力高超便是一切,影山日向如今却觉得有些不甚理解了。


侠,究竟是何意呢?


前几日,仁花因得名剑大会的结束也泪眼汪汪的与他们辞别了,她说自己也在江湖中历练些许,如今见过及川的妙手回春,打算返程苗疆五仙教,将中原的医术与毒术相结合,提升自我。


影山日向也与她惜别,仁花虽眼含泪水也信誓旦旦。


她说,终有一日会在江湖上听闻你们的名号的,愿君前程似锦。


互相拜别之后一时间也没了安排,但就这样呆在藏剑山庄也终究不是个法子,盘缠也几乎耗费了个差不多。适逢又快到了纯阳宫内部每年一度的华山论剑,日向便提议回纯阳宫找师父接着修习武学,或许心中的疑惑可以追寻一个答案。


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每十年举办一次,影山平日里除了在扬州城与周围侠士插旗切磋也无事可做,便同意日向的提议,二人一同快马赶回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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